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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解万象


李镇西:教育是一种信仰

[ 信息发布:李红星 | 发布时间:2016-06-12 | 浏览:276次 ]


他很累。真的很累。

他的睡眠不好。大把的脱发,让“发以稀为贵”。

他开着自己掏钱“配置”的校长座驾,每天都要穿越一座城,为了替学校省去区区几百元工钱。

他几乎每天清晨4点钟到校。远远的把车停在校门外,开了车灯,熟练地打开他随身的电脑,蜷曲在车里写日志。他不在家里写,怕打扰妻子睡眠,他不进校门,是怕影响了门卫休息。他每天都写,无论多忙,他写是为了引领着老师们也写,他说要让每个教师通过写作也能拥有一份和他一样的幸福。

他接近知天命了。刚送别了自己的父亲。家里仍有三位患重病的古稀老人,躺在病床上等着他呢。按理说,他可以请假,料理一下家事,借此也调理一下身心,可他偏偏还代着课。他还兼任着班主任。他既当本校青年教师的导师,又拗不过新收了几个外校拜师学艺的热心徒弟。

别人再忙,也能偷点闲心,可他好不容易“偷”来的时间,却是驱车上百公里,一个人乘夜赶回乐山,他的岳父正住在医院里等着他回去在手术单上签字。第二天再赶回学校,满眼都是些红血丝。

多想帮一帮他呀,他的老师们看在眼里,心疼得流泪,劝他别再拿“命”博弈,可他不听。他不是不听,实在是无奈。他的副校长王国繁“托”我做说客,说到他时是哽咽的。我的心立马扯得很远,揪得生疼。我知道,他这样拼命用力,是在掮起他的责任。尽管没有谁苛求他这样做,但他在苛求自己。他是个力求完美的人,任何事都不敷衍、不“亏心”。

这就是教育家李镇西!

一个教育痴的全部生活。

读李镇西,便是读一种教育信仰——

“做最好的老师”!

“做最好的班主任!”


一个教书的人能著作等身,我们说他有才华。

能把自己的名字镌刻在中国32块不同颜色的版块上,我们说他有影响力。

他用文字行走,在每一个标点处驻足,然后,他就成为被人阅读的“标点”了。然后,又慢慢成为“傻子”、“疯子”。

你想,一个可以当官而辞官不当的人,岂不是傻子?整天和一帮乳臭未干的孩子打成一片,泡在一起,就不怕邋遢了自己的“光辉形象”,这样的人在一般人眼里,难道不是疯子?

做傻子、疯子反而乐此不疲,这样的人是什么人?他没当过兵,因而我不能说他是雷锋,他从事教育,我只能说他是个教育圣徒。

既然是圣徒,那他一定是把教育当成宗教了?!如今物欲横流,把教育当成宗教的人,一定能有资格算成“国宝”,凑巧他又是四川人,那他一定知道我称他为国宝的钦敬之意。他是征服了我,也占领了很多教师和孩子的心灵——读他的书,就不由自主地进入了他的世界,那里氤氲着墨香,那里升腾着思想,那里缭绕着温情,与他席地而坐、促膝而谈——那清澈明亮的溪水,能照见每个人的黑瞳孔。他用灿烂的微笑温暖你,用平和的目光激越你,用旷达的思想点燃你。

他很像一个房地产界大碗,到处被人高接远迎地请去“圈地”,我知道他没有圈地的野心。我更愿意把他视为“纵火者”,一处处点火,火连成片,不是火烧赤壁,而是“走进心灵”,去燎原那个名叫教育的荒原。

这是天降大任,由不得他推脱,这或许就是他的信仰。

拥有信仰才能拥有幸福,他的幸福就写在他的每一个日子里,是一种“花开的声音”。



他是我见到过的最用心的人。

“爱心与教育”成为他人生的主旋律。

他在他走过的每一个路口驻足,从少年,到青年、中年、再到未来,他收藏了他自己走过的每一个脚印。初中毕业证、大学录取书,甚至上大学第一天时在校门口那张意气风发的照片,各种纸张的阅读笔记、青春恣意的诗情诗意、文学梦想的残片,甚至初登讲台时的教案,他都精心储存在自己的箱子里,视为至宝,也记录了他事业成长过程的历史经历。

“教有所思”,他成为个反思能力极强的人,“从批判走向建设”。今天,有很多李镇西的追随者,其实就恰恰是站在他曾经驻足的地方驻足,经历他那样经历过的沉思,他在每一个阅读者的“心灵上写诗”,这正是李镇西的魅力。

当很多人以教育家自居,忙着独树所谓的教育“流派”时,他却敢于四下杜郎口中学,握着崔其升的手自称“我是来学习的”,弄得崔其升诚惶诚恐。当很多人诋毁杜郎口模式时,正是他蜗居在杜郎口镇上的一家小旅馆里,连夜奋笔疾书“万言”,反问“谁说杜郎口不是素质教育?”

这就是李镇西,他不世故的纯真、善良、谦逊、正义是一种方向,更是“震”的力量,“震东”、“震西”,因而他震动人的灵魂。

他又是一个幽默睿智的人。他善于讲笑话,古今中外,讲起来像“串烧”,笑起来脆朗。

他还是个让人轻松的人。亲切而质朴,没有一般成功者的咄咄逼人,镜片后面的大眼睛波光嶙峋,让人总想“让我们荡起双桨”。

他重感情,很多人去成都找他“拜码头”,除非特殊情况,他都会亲自开着车拉着去各处转转,仿佛他背地里担任着成都市哪一处景点的推销员。

这就是我认识的真实的李镇西。